“老奶奶，老奶奶，来人啊咳咳，救命啊……救命……咳……”
卫春高声呼救，可街上的人已经跑光了，哪里还有人在？就是有人在，也不见得会有人出手帮她们。她看着远处昏迷不醒的老人，费力地想要爬去她的身边，可她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，一动就疼，纵然如此，她也一点一点向老人家爬去，哪怕是龟速。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，她终于爬到了老人家的身边，此时她的身后已经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线。她没有发现，只是专心地看着眼前的老奶奶，她轻轻推了推老人家，低声道：“老奶奶，老奶奶……”
老人家没有任何反应，她不甘心，想从地上爬起来带老人家去看大夫，可她试了好几次依旧爬不起来，她伤得太重了，骨骼都断了，若是不能及时治疗的话，会死的。
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而死的老人，再看看这周围空荡荡的街道，她忽然有一种想要杀了他们所有人的冲动。
可这仅是想想，她最终还是因为伤重昏迷过去。
再睁眼，那个妖媚的女人依旧坐在她面前，悠闲惬意地欣赏着她的指甲。
“帮我，我听你的话。”
女人抬头，跟她四目相触，妩媚一笑，“好，不过，人还是你自己解决的好。”
卫春出了一趟宫，葬了那位老人家，立了一个无名碑，在她坟前站了一夜，第二日天微微亮才从坟前离开。
她将那个男人还有当时看戏的百姓都抓了过来，收了他们所有的钱财，让他们全部成了乞丐，每日供达官贵人驱使羞辱，她每日都让人去打断他们全身的骨头，晚上在给他们街上，白天再打……如此反复。
三年后，那些人都死了，死的都很痛苦。
她为那位老人家报仇了。
卫春彻底留在苏媚了身边，学着她教给自己的一切，她的美貌和身体无疑成了最好的武器，她也渐渐变了，她变得跟苏媚一样任性，喜欢各种金银珠宝，贪图享乐，每日和她的男宠们谈笑风生，她俨然成了另一个苏媚。
直到百姓奋起反抗，杀了活佛冲进皇宫的那一刻，看着周围逃难的宫人，她依旧是麻木的，脸上并没有丝毫悲伤，她癫狂地大笑，“死吧，都死吧，哈哈哈……”
一把利剑从后背刺穿了她的心脏，下一刻又拔出了她的身体，血不停地流。她眼看着那些百姓从她的身旁过去，她倒在院子里，眼睛一直盯着天上，只觉得天好蓝啊。
她的意识渐渐模糊，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，纵然如此她也不曾转动眼珠，直死未曾阖眼。
“这一剑下去，卫春一定是死了。”晚画肯定道。
离尘也同意她的话，“不错，她一定是死了，只是不知道，她怎么会活过来的。”
画面描绘到了苏媚用金子建造的宫殿，看着眼前这个满是金子的宫殿，百姓心中的怒火和怨恨更深了。
他们冷眼看着这里，为首的那个百姓举起锄头，高声道：“杀妖女，为死去的亲人报仇——”
“杀妖女，为死去的亲人报仇——”
“杀妖女，为死去的亲人报仇——”
口号响彻天际，宫内的苏媚自然是听到了，可她丝毫不着急，依旧欣赏着自己的指甲，任由冲进来的百姓将自己包围。
“咚——”
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，起义军头头将卫尾的人头扔到苏媚脚下。
苏媚看了一眼，神色没有半分变化，只是往后退了退，像是害怕卫尾的血弄脏了自己衣裙。
“妖女，若不是为了你，我兄长就不会死……我杀了你——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