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接近冬天,天气越发冷了,我出门前总是被婢女催着穿多一些。
这个冬天太平静了,三王爷府也被幽禁已久,没有任何消息,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我看着天空,笑了笑,我给京都搞些事情吧。
院子里被摆上了台子,上面咿呀咿呀呀的唱着戏。我听的入神。
何时玉很想来见我,可何父何母将他打了好几顿,不让他来见我。他说清风台的戏曲好听,便请了人送到我这来给我唱出戏。
我听着戏听着戏,泪流满面。我总是想着晚些动手晚些动手,可在晚下去,怕是等上了结局和那《凤泣楼》的戏曲结局般,一个人哭着收场。
近段时间京都发生了件大事,何家主母出了趟门就不知所踪了,何家暗地里四处派人寻找,谁知那何母被一个山野村汉给在某个河边给捡到送了回去。
得亏是何母常施善布粥,那乡野村汉记得她的脸才给救了。
有人唏嘘道,就是救了,在大庭广众之下,被其他男子背了身,也有毁清誉啊。何况何母被背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。
我轻轻的笑了笑,让人匿名送了一封信给何府。
听何府里的下人流传的话,何母被送回去后,何父就跑到她的房间里痛心疾首的质问她。
何母在那哭诉被歹人劫持了。但是她没发生什么,醒来后就被人救了。
何父是个大男子主义者,爱面子,就算听到她的解释,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仍会感觉到难堪。
我嗤笑,才那到那呢。果不其然,第二天何父拦了我让人送过去的信,看了后勃然大怒。直接扬言幽禁她,不许她出门半步。
何时玉感觉到明显不对,一边让人查那封信的源头,一边写信给我,告诉我这件事情,和试探我。
我笑了笑,让人买了他爱吃的甜食送了过去,并安慰他宽心。
隔天街上又流传一个事情,何父宿在了花楼。这京都谁都知道,何太傅一对夫妇感情甚笃。谁知如今这是各找各的。
何母与何父大吵,感情破裂。他们怎么也不愿意想到是被人设计的,一方面是没有什么人会去针对何母一个后宅妇人,一方面何父感觉自己去了花楼是错了,可何母这样大吵大闹让他感觉伤心。她一直都是很贴心的。
他们冷战了,何时玉现在很明确就是我干的,他直接趁着现在何母父何母都没在意他的时候偷偷过来找我。
“怎么,不怕我和你见面后你就死了?”
“我向来不信那些的。”
何时玉坐在墙头。门口那里是何母的人,为了避免何母知道,他只能翻墙了
我还是站在以往的树下,看着坐在墙头穿着一身红衣,笑容开朗的少年。
“父亲母亲发生那么大的事你还笑的出来?”
我的语气有些讥讽,他没在意,丢给我一个东西。我伸手接住了袋子。
纸袋里装着雅点轩的芝麻饼,还有一串糖葫芦。
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何时玉,何时玉拆开了一串糖葫芦吃了起来。一阵大风吹过,差点把他从墙头上掀下来。
他跳了下来,郑重的说。“阿姐,我知道你恨他们,我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那么恨他们。
未经他人苦,怎可批他人错。我不能说你做到的不对。我只是想说如果就做到这种地步,我们便是还是家人。如果还要继续,我肯定是站在对立面的。”
何时玉咽下了糖葫芦,又说。“他们亏欠了你,但是我却是亏欠了他们的。”
我看着他,嘴里是无话说的。京都人人都知道,何时玉是整个京都最潇洒肆意的少年郎。何父何母把他养的很好。我也始终没搞懂,何父何母这样的人怎么样养的出他这样的少年郎。
我说了句没意思,转头回了房间。
何时玉跟着过来了。我很严肃的看着他。
“何时玉,我不会对他们下手了。你走吧,以后也不用喊我阿姐了。就当还了你这些时候对我的用心。”
何时玉嘴巴蠕动,还想在说些什么,我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转头就走,并让婢女拦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