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无念看着褚俊人，最后摇了摇头。
对方到底是巡夜人，惹不起。顶不顶缸的事情暂且管不了，但那个背后元凶一直在暗处搞鬼才恶心人，让陆无念如鲠在喉。
今天是英子和另外几个姑娘，难保哪天倒霉的就不是润娘。
这世道，好人绝不该有此报应。
不管是唐天禄还是纸人案背后的那个元凶，都该付出代价，这才叫天公地道……
陆无念想到这里，突然一个激灵，问道：“房中术，就是那个双修之法，它应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功法吧？”
“突然问这个干嘛？”褚俊人不解。他虽然这两天一直跟踪陆无念，但并没有靠得很近，并不知道唐家鬼宅的细节，只看到了昨夜的惊人异象。
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“那当然不是。双修道法也算是道家的一种正统心法，虽然现在修炼的人已经少了，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。怎么，你想要？”
“不是，你想多了。”陆无念将自己在唐家宅院调查的结果说了一遍。
褚俊人没想到昨夜的异象背后还有如此缘由。当他听见唐天禄将收养的二十八个孤儿当做修炼炉鼎时，当场破口大骂，没有顾忌丝毫道人的形象。
陆无念看着这气得满脸通红的少年，顿觉这家伙倒不是坏人。
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说，唐天禄背后也有人在诱导他？他的双修心法，也是有人故意给他的？”褚俊人骂够了之后，逐渐冷静下来。
陆无念耸耸肩：“有这么个可能性。毕竟唐天禄不是外地人，也从来没听说他跟道门有什么牵扯。”
“的确。二十八星宿……应该是极霸道的采补法门，几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住，这个畜生。”
“从时间推算起来，唐天禄的孽还要在剪纸成人之前。一个双修心法，一个剪纸成人，都是你道门的道术……”
陆无念意味深长地看了褚俊人一眼。
“你不用含沙射影。”褚俊人冷笑。
“我没有。”
“有没有你心里知道。”
“我知道我没有。”
褚俊人沉默片刻道：“……道门固然是道家正统，但是旁门左道的道家修炼者又何止千百。这些事未必怪得到我道门头上。更何况，我道门对门下堕入邪道的弟子，可从不手软。”
“会怎样？杀掉吗？”陆无念随口问。
“形神俱灭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当然。难道没听说过五年前的事情吗？”
“五年前？怎么了？”
“有个道门弟子堕入邪道，私研禁术，祸乱民间，然后就被清理了。当时应该闹得还挺大的。”
“反正我没听说过。”
“没听说过也是有。巡夜司乃至各地州府应该都有记录，我没有必要编个这种事骗你。”
陆无念当然知道这些事怪不到道门头上，刚才也就随便一说，如今也不知道接着说什么，沉默了一会儿，才又问道：“唐天禄的事情过去太久，姑且放一边。英子的这个阴神受损又是怎么回事？掠夺阴神有助于修炼吗？”
